四十七.博奕論

四十七.博奕論



三月,電影《有你終生美麗》第七十四屆奧斯卡最佳影片、最佳導演、最佳改編劇本和最佳女配角四項大獎。這套電影是以同名傳記改編,講述一九九四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獎者天才數學家約翰納殊,在大學時期為鑽研數學而患上精神分裂症。患病後,約翰納殊備受幻覺影響,由於得到妻子一直的支持,使他克服幻覺,繼而在大學圖書館工作。後來憑藉博奕論的研究,於一九九四年獲得諾貝爾經濟學獎。

在易空眼前,一個赤裸的男人躺在一塊吊起的木板上。易空細心地將魚鈎一個又一個密密麻麻地勾上這男人身上,用了近五百個魚鈎,每一個魚鈎都上了一條五磅魚絲,吊在上面如瀑布垂簾一樣。這瀑布釣著這男人的臉、上半身、雙手等朝上面的皮膚,而他的下半身、陽具、雙腳等的朝上部分上勾。

花了兩個多小時,易空將過千個魚鈎勾在這男人身上。在旁去看,這畫面簡直精彩,這真可說是千絲萬縷的真實表現。易空十分滿意,也十分期待這男人醒來後,將會發生的事。
跟預計醒來的時間差不多,易空說︰「第四十七位死者李先生,你好!」
李先生一醒來,顯然如受萬分驚嚇,欲意掙扎,可是他被千絲萬縷纏著,胡亂地動只有引發身上刺痛。易空便對他說︰「請不要動!因這只會增加你的痛苦。」
李先生竟馴服如綿羊乖乖地不動,但樣子仍難掩那程度受驚的表情,呼吸急促,問︰「這……是……什……麼……?」
聽來甚覺好笑,易空樂於欣賞這種恐懼神色,令易空愈來愈期待下一幕的上演,說︰「死亡表演!」
李先生一個目瞪口呆的樣子,說不出話來。易空一笑。
李先生忍著刺痛,說︰「先生……我跟你無仇無怨……為什麼?」
易空點點頭說︰「是啊!我跟你無仇無怨,但是……沒有什麼為什麼的,就是你已經落在我手,而且還是這樣的境況。」
李先生為怕觸怒眼前這人,謹慎地說︰「我……保證……你放了我,我不會……」
易空打斷李先生的話,說︰「不用你保證什麼,那些窩囊的香港警察都不能對我怎樣……你知道嗎?甚至,他們根本不發現我。」
李先生欲討好眼前這人,說︰「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我也認為那些警察不能對你怎樣,但是……」
易空本來耐心地聽李先生的話,聽李先生說到此,仍是要打斷他的話,說︰「你想活著離開嗎?」
李先生急道︰「想!想!」
易空神情認真地說︰「那麼……你能捱過這一關,我便不殺你,保證隨便你走。」
李先生嘆了一口氣。

易空拉動一個把手,將承托李先生的木板拉走。
李先生被地心吸力扯落,那上千個魚鈎起作用,沒規律地勾扯出一塊又一塊皮肉。然後,他完全跌落在地上,瘋了般狂叫亂竄。正面皮肉分離的李先生,在地上痛苦了數十分鐘,便斷氣了。

易空欣賞著那千個魚鈎上,掛著那一幅幾乎完整的正面人皮,說︰「可惜……你捱不過。」